#楚留香手游武华BG,不喜慎入#
#笔力几乎没有,慎入#
@霜月盈缺 小有微哒武华BG!
看一看呀,荀铮=富得流油痴汉武当x耿直不太可爱华山=齐阿铁
1.
齐阿铁无亲无故,有的是华山师门的师兄师姐,还有他们外冷内热的掌门。
自打她会记东西时,她就一直留在华山,鲜少离开师门。她在一众弟子里年纪最小,师兄师姐们总是不舍得让她过早出去闯荡江湖,就让她好好呆着,等掌门的通知。
她很喜欢华山,很喜欢很喜欢。
——纵使齐师兄给她起了个男儿名,她也丝毫不曾怨过。
2.
齐阿铁是被齐无悔捡回华山的。
听后来高亚男师姐说,要不是齐无悔把她带了回来,她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为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整个华山跑上跑下,硬是将这条脆弱的生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体弱多病的小丫头啊。”齐无悔俯身盯着风无涯怀中睡得正香的女婴啧了一声。
风无涯瞥了眼身旁忙里忙外的师弟妹们,无奈地笑了,低头望向怀里面色稍显红润的婴儿,抬头对齐无悔道:“齐师兄你可要给她起个名字?”
齐无悔一怔,打量着女婴半晌,直起身来。
“啧,这可为难我了。”
——可不是为难他嘞,让他一个练武的人帮女孩起名,能起到什么好名嘛?
但风无涯在其他师弟妹不赞同的眼光中微微一笑,理所当然道:“既然是师兄捡回了这个孩子,那理应是师兄给她起一个名字。”
“师兄,你可有主意了?”
齐无悔后来还是去龙渊那里吹了半天冷风才想出来了一个名字,兴奋地跃回了鸣剑堂里,正巧碰上了也来看那孩子的枯梅掌门。
“我想好了!”
“铁字!跟我姓!”
在场的人均不是一愣,掌门更是敛下眉梢:“齐铁?”
“不不,那不顺口嘞!”齐无悔摆摆手,“齐阿铁,三个字,顺了不少。”
听得目瞪口呆的高亚男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大声地反对:“不行!那也太随便了!”
齐无悔嘿了一声:“怎么就随便了!”
“入我华山门,哪个不是一把铁骨好手,你说是不是!”
“我许她铁骨铮铮,日后长大为我华山一派争锋!怎么就随便了!”
“师弟你评评!是不是这个理!”
风无涯: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起名字这一块……
齐无悔:??连你也不支持我!?
枯梅:名字都起了,那孩子以后归你管了。
齐无悔:管就管!!我……等会?!
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高亚男总会忍俊不禁。她勾住了蒙圈的齐阿铁的肩,语重心长道:“你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虽然男气了点,但大师兄起这名的意总是好的。”
那个时候,齐无悔和风无涯的事尚在许久许久之后。前者听到高亚男这么一词,也会跟过来乐呵呵地附和,被风无涯无奈地看了一眼,叹气后作罢。
她的名起,只为她日后可炼成一把铮铮铁骨。
3.
尚且年幼的阿铁很早就被师兄师姐教了一句对于华山弟子特为重要的真理。
遇上讨债的,要么打死不认,要么跑,打死也不要还钱。
她那时很不解,勾着小师兄的衣角追着问为什么。小师兄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理所当然道:
“我们现在还钱的话,华山就没钱啦。”他点点齐阿铁被冻得通红的小鼻头,“没钱的话,阿铁
就吃不上饭啦!师兄也吃不上啦!”
还没等阿铁回答,小师兄就被赶过来的高师姐狠狠一锤脑壳,揪着耳朵过去就是一通训斥。
她很迷茫地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迈着小步子,朝不远处的风师兄歪歪扭扭地走去,下意识地伸开了两只小胖手,软软地叫了一声风师兄。
风无涯笑着应了一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把抱起了她,搂在怀后还揣了揣,把她抱得更稳当了。她坐在他的臂弯上,小肉手伸出,指了指高亚男和小师兄的方向。
“阿铁想说什么呀?”他柔声问。
齐阿铁年幼时比较寡言,经常要师兄师姐轻声哄着,诱导着,才能多说几句。她被风无涯问得小脸一愣,支吾着犹豫了半晌,才在后者鼓励的目光下缓缓开口。
“是谁要来…还,还,我们的钱啊?”
风无涯闻言一滞,也是想了好一会才理清这丫头的意思,噗嗤一声笑出来,用另一只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我们阿铁是想说,是谁要来让我们还钱,是吗?”
齐阿铁抿了抿嘴,诚恳地点了点头。
小师兄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高亚男,手舞足蹈地在一众师兄师姐间穿梭着,大声吼道:“是那些臭道士!!!”
“什么臭道士!!你停下来,听到没有!”
“那师姐你别追啊!!”小师兄灵活地躲开了高亚男伸来的手,扭头冲着他们的方向继续喊:
“臭道士来华山准没好事!!!”
“阿铁以后见到道士要躲起来啊!!!”
“梁申你住口!!”
头顶一阵闷笑声,齐阿铁回头看去,风无涯笑得一脸无可奈何。
“师弟又调皮了。”他笑着摇摇头,“阿铁可万万不能当真,我华山虽欠债未还清,但也不至于在别的门派弟子面前抬不起头。”
齐阿铁似懂非懂地张张嘴,又合上,小脑袋瓜歪了歪,小心的眼神看去了风无涯的方向。
他再次施以鼓励的眼神,齐阿铁才掂着手指小声道:“臭道士…是…谁呀?”
“……呃。”
风无涯表情就犯难了那么一瞬,就又扬起了笑。
“这是对武当道长们一个不雅的绰号,阿铁可不能学。”
小师兄:“师兄!!他们就是臭道士!!”
高亚男:“你小子!!想把我气死啊!!站住!!”
臭道士。
齐阿铁在心里自己念叨着这个名儿,倚在风无涯肩膀上,嘟了嘟嘴。
臭道士来华山,准没好事……
年少不懂事的她居然将这句话牢牢地记在了脑里。
结果乌鸦嘴如她小师兄——一语成谶。
4.
武当来华山——除了讨债追债,就是追债讨债。
阿铁长大的过程中就碰上了来华山追债的道士不下百次。起初她还会稍稍惶恐地躲到师姐们的身后,害怕他们会打架,师兄师姐就又会受伤,一受伤她就难过。
难过到香菇。
可后来武当来的次数多了,她也就渐渐习惯了,顶多就是依她小师兄的躲着那些道长们,一次都没和他们碰上过面。
你问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华山不还钱的毅力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基本上每次都会这么发展——
武当:华山的!还钱!!
师兄师姐们:不!我们不还!!
紧接着双方拔剑,打一顿。
打那么个半个时辰,武当的人就自行收剑,撂下一句狠话就面带怒色地离开了。
师兄师姐们这时就会露出胜利的微笑。
——没有哪一次不是这样的。
此时跟在柳圣学身后跑腿的齐阿铁听到身后执剑堂前传来的哄闹,抱着手中的药材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武当的又来讨债了。”柳圣学见怪莫怪地摇了摇头,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往声源眺去,“这次来的人还挺多啊。”
阿铁瘪瘪嘴:“每次来找我们还债我们都没还,能不叫多点帮手吗。”
那些武当的也真够耐心陪她的师兄师姐们皮。
柳圣学扭头,忽然注意到了阿铁的眼眸湿湿的,讶异道:“你刚哭过吗?”
“嗯?”她瞪大了眼,“没有啊。”
“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还一副快流眼泪的样。”
齐阿铁想了想,记起自己采药时拿龙渊的冰水洗了把脸,才了然,摆了摆手:“我洗了个脸,可能水太冰了。”
“……你这孩子。”
柳圣学又望了眼不远处的一群白衣,见师弟妹们又是一副把握在心的自信模样,才放下心,拍了拍阿铁的肩膀:“走了,回去给你风师兄弄药了。”
“啊?”她愣了一瞬,“噢,好。”
临走前她也回头看了眼聚集的人群,细眉微敛,才背回身去,小步追上了前面走得颇快的柳师兄。
是她多疑了吗?
她总觉得那一堆白衣里有人在看着她。
……怪可怕的。
想到这里,阿铁抖了抖,衣襟前的雪花被甩落,飘飘摆摆缓缓落地,融入了地面的积雪,消失不见。
5.
荀铮今天是第一次跟着师兄们一起来华山追债。
“师弟,待会你站前头,不用说话。”陈师兄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用你这张脸,去迷惑华山的男女人,绝对稳。”
荀铮眼角抽了抽,到底是没把那只手给拍下来,默默地忍了。
等华山的人出来了,他陈师兄当即推了荀铮一把,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大声道:“华山弟子!!还钱乃天经地义的事!!你们敢做不敢当吗!!”
师弟!往前上!
——他只在师兄抽搐的嘴角中抿出了这意思。
荀铮闭了闭眼,无奈地往前跨了一步,不情不愿地站在了前方,挺直了身,背起了手。
他感觉有一只手捣了捣他的背。
他不做反应。
那只手又捣了他好几下。
“……”荀铮回头。
陈师兄用口型说了句“说句话”,其余师兄则冲他捏了把拳头,以示鼓励。
寻铮唯好转回了头,对着一众一时呆愣的华山弟子报以一个含有歉意的笑容,礼貌道:“师兄态度过激,说话有些冲,还望各位海涵。”
话音刚落他后背就又被人大力地捣了一下。
“只不过,欠债还债乃天经地义之事,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有诚信之辈。”
随后他微微抿唇一笑,便见到站在前面的两三个华山女弟子膝盖一软,险些摔了。
——其实还有一个男弟子也…但荀铮有点没眼看,赶紧往后退去,隐在了众师兄身后,听着两方人员立刻爆发出来的争执,有些汗颜。
以后还是不来比较好,他心想着,紧了紧肩膀一圈的貂毛。
荀铮的模样极好,清雅俊逸,青丝由道冠冠起,一袭道袍雪白一尘不染,无半分散漫。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手背向下,垂眸望着缓缓落入掌心内的晶莹雪粒,一时无言。
手心的温度对于小雪花有些过于灼热,它即刻融化,只留下了几滴清透的水聚在掌心中央。荀铮百般聊赖地合起手掌,仰起头来,眼眸也随之抬起。
这时,不远处的两个人走进了他的视线。
一男一女,均身着华山蓝白校服,大概是师兄妹,手中都抱着几捧植物。荀铮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推测应该是用作疗伤的几类草药。
随后他的一双眼便望去了走在男人身后的女生。
一时间屏住呼吸,滞在原地。
女孩年纪约莫十六七岁,个子较幼,只够的到前面师兄的肩膀,一头乌黑发丝高高扎成马尾,发梢跟着走动的动作一晃一晃打在自己的肩上,脸庞光洁白皙,发丝垂落,她的神情只能看得隐隐约约,但能看到小巧的鼻尖和微微抿住的桃粉唇瓣。
荀铮不由得往一旁跟着移了移,想要看清她的眼。
如他所愿——他确实看到了那双他平生以来见过最好看,最清澈的一双眼。
就像一面水光波澜的青湖,眸色如墨,光泽秀雅。
荀铮气息不自禁屏得更甚,四指指尖蜷进掌心握成了拳。
这一双湿润的眼,宛若一层水雾罩于湖面之上,盈盈秋瞳,似清水波动,轻轻的一眨眼,羽睫便一略而过微红的下眼睑。
——如石子跌入平静的湖水,激起了片片波澜。
耳畔都静下了,仿佛只剩下了被石子撩起的水波声。
可忽然,那双剪水秋瞳望了过来——在他的方向。
荀铮从怔然中惊醒,慌忙地扭过了头。
他猜测若她能看见,她也只能见到自己发烫的耳根。
这么想着,他用温热的手掌捂了捂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怎么办,烫上加烫。
可荀铮又不愿她见到他这般模样,唯好垂下了手,不知所措地眺远了视线。
待了许久,数着她可能远去的时间,荀铮才转回了头,小心翼翼地望向她离去的方向。
——凝视了许久。
6.
“师弟!走了!”
“嗯?哦,好…”
“看什么呢?唉真是的,每次都没拿回钱来,没脸回去见掌门了。”
“……”
“……喂,师弟,你第一次跟我们过来,是不是不习惯?”
“嗯?…哈,师兄说笑了,这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你…方才频频回头,是在看什么?”
“啊…师兄你说这个啊。”
“是啊,不然我能说什么?你刚刚走神了很久了都。”
“哈,没有…就是看到一个姑娘。”
“姑娘?”
“……嗯。”
荀铮垂下头,让垂落的发丝遮住了自己情不自禁勾起的唇角。
7.
齐阿铁本身是没把那一天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的。
但后来,武当来华山讨债的次数愈发俞多。
——最后直接频得每天来一趟,打一场就走。
今天也是呢。
齐阿铁正在鸣剑堂与其他弟子一齐练剑,身旁站着的是一直很跳脱的小师兄。他一眼望见了远处走近的一群白衣,神色骤变,飒的一声收剑。
“我真是操——这些臭道士丫的有病吧!天天来烦不烦啊我靠不烦我都烦了!!”
他气得猛啐一口,正想接着骂,就被跑来的秦师姐猛地给了一锤。
“污言秽语!!打不死你小子!!”
梁小师兄嗷一声就喊出来了,“诶诶我错了!!师姐憋捶我了!!那些臭道士都在门口等着了!!”
齐阿铁见怪莫怪——小师兄梁申一向欠揍,而秦师姐一向暴脾气,揍起人来不输大师兄,他们这一辈都是依偎着长大的。
——就他俩,一个挨揍,一个暴揍,都揍着大的。
秦师姐恶狠狠地撂下一句回来收拾你,提起了刚刚揍小师兄落下的剑,转身就要走,看到了在一旁的阿铁,动作忽地一顿。
“阿铁,你过来一下。”
齐阿铁正看着热闹呢,被点名后应了一声,走向秦师姐,刚走到她身旁便被后者勾住了肩膀,用力抱了一抱。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招惹到那些臭道士,但……”秦师姐面上闪过一丝怒色,神情却是担忧的,“最近他们老在打听我们小师妹,我猜…应该是你。”
齐阿铁:“……诶?”
“没事,小心点就好。梁申——滚过来!!”
没等小师兄真的滚过去,秦师姐就一脸不耐烦地疾步走回去,一手提剑,一手提前者的右耳朵,无视后者的嗷嗷惨叫,气势汹汹地走向那群白衣道长。
——师姐的暴脾气啊。齐阿铁摇了摇头,垂下眸子,开始仔细思量方才师姐所交代的话。
有人在打听她?
齐阿铁觉得这不可能。
她长那么大还没到华山十里外的地方溜达过呢,认识的人除了师门里的几乎就没别人了,打听她做甚?
她思量不过半刻,眼看着往日来应付讨债的几个师兄师姐都跑过她身前,她将手中的剑归鞘,也小步跟了上去。
8.
荀铮视线一一略过跑出来的华山弟子,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那位,不禁有些低落。
陈师兄回头看他一眼,小心道:“今天那姑娘出来了吗?”
荀铮抿了抿唇,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然而神情黯然,看得陈师兄都不由得替他心抽了抽,只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又转回了头。
“阿铁!?你怎么过来了!?”
“什么?阿铁??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这些臭道士师兄可以对付!!”
陈师兄一愣,刚想破口大骂,怒目圆睁时,一个你字才出口,对上了一双水盈盈的眼睛。
——一时之间就把嘴里的话全数咽了回去。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姑娘,长得水灵水灵的,扭头对刚刚说话的两个师兄说道:“师姐说有人在打听我,我就出来看看了。”
——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糯糯,一时激得人心酥麻不已。
陈师兄吸了口气,肘击了一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荀铮。
荀铮一惊:“嗯?”
他指了指不远处已经被华山一众师兄姐围住劝解的女孩,小声道:“是她吧?”
荀铮一愣,“……”
陈师兄静待他师弟的反应。
“……”
“师弟你耳朵是红了吗??”
“……”
“所以是她对吧??”
“……”
“…喂喂,说话啊!是不是吱个声啊!”
陈师兄就看着他师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姑娘,耳根愈发的红,啧了一声,终于没忍住捶了他一拳。
荀铮:“嗯?…哦,是她。”
说完这一句,他视线又迅速地回到了女孩的身上。
“……”
陈师兄原本不想这么急的。
——可眼看姑娘都要走了,他还一动不动!!
陈师兄:“喂喂,那姑娘走了!!”
荀铮:“…嗯?”
他眨了眨眼,如同刚从梦中醒来一般,神情有些茫然。
陈师兄:“那姑娘走了!!”
这么一吼才把荀铮给彻底喊清醒了,他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悔意。
半刻后,他转过头,表情略委屈地道:
“我忘了问她名字了。”
“……”
最后陈师兄还是为了自己师弟的幸福耗尽了脑汁,把那个叫阿铁的姑娘名给记起来了,险些没虚脱。
阿铁。
荀铮心里便捻着这二字,心思全跑到今天刚见到她时脑内的臆想。
——随即,在众师兄暧昧的注视下,脸埋在双掌手心里,只露出了红得滴血的耳朵。
没人猜的到他见到她那一刻想到了什么。
没人猜的到。
9.
齐阿铁真是憋不住了。
“师姐,咱们要不就还一点给他们吧。”她如是跟谷潇潇师姐说,“省的他们天天来华山打扰咱们。”
结果话一出口她就被谷潇潇劈头盖脸地扔了厚厚一沓账本。
“师姐……”
“——不可能!”
简单明了三个字,齐阿铁立刻乖巧地替师姐摞好账本,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笑容,保持着微笑微弓身子离开了鸣剑堂。
刚踏出门槛,她弯起的嘴角骤然平下,细眉一敛,结出了一丝忧色。
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每天上下华山的人那么多,再加上讨债的这群人,迟早得把华山给踏平。
“果然,只剩那个法子了吗。”
她粉唇微启,眼中闪了又闪,转瞬间竟盛有几分坚定。
情况危急。
唯一一计,唯有——
10.
“……”
“……”
陈师兄顶着身后一众华山弟子还有他师弟的死亡凝视,嘴角僵硬地抽了抽,扯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齐阿铁正色道:“道长你是不是被冻面瘫了?”
陈师兄:“……啊?”
阿铁作势要往回跑:“我要不要给你盛碗胡辣汤?”
——她话音刚落,守在堂前的师兄师姐冷着脸不约而同地拔了剑。
陈师兄:“……”
他打了个冷颤,悄咪咪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荀铮,发现后者沉了一张俊脸,注视着他的眼神就像他是那个抢了人老婆的白脸崽——
他吼出一声:“姑娘留步!!”
齐阿铁步子一顿,又掉了个弯回来了。
“你不是面瘫了吗?”她狐疑道。
陈师兄:“……”
齐阿铁:“嗯?”
他强颜欢笑:“姑娘不是找我有事吗……”
齐阿铁:“啊,对,找你确实有事。”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暗蓝色的小钱袋,递给了陈师兄。
后者先是一懵,糊里糊涂地接了过来,打量了几番,才看着她:“姑娘你这是……”
齐阿铁一本正经道:“替我师兄师姐他们还钱。如果不够,我以后给你们打下手来还完其它的。”
陈师兄一激灵,吓得把手里的钱袋脱了手。
——而在身后等候多时的荀铮迅速一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它。
陈师兄瞪大了眼望着荀铮,眼珠子在他和齐阿铁之间转转,小声道:“你这姑娘可不一般了。”
“怎么?”荀铮不作声地捂紧了手里绵软的钱袋,隔着布料摸到里头寥寥无几的圆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自己都没钱,还帮师兄姐还钱……”
陈师兄:“哈你说啥?”
荀铮摇头:“没什么的。”他瞟了眼神情淡然的齐阿铁,忽然压低了声量,接着道:“她约莫是性情直,不忍心看下去了。”
陈师兄一喜:“那就是说我们之前天天来讨债的法子起了作用了?!”
——话一出口他就被荀铮嗖地一下捂住了嘴。
“师兄!”他慌道,“…小声点!”
说着说着,他耳根子又红了起来。
“唔!唔唔!!”
陈师兄愣是挣扎了好几下才扒下了荀铮的手。
“嘿!你怂什么!”他抹了几把嘴,好笑地斜了一眼退到一旁摸耳朵的师弟,朝他招招手。
荀铮抬眼瞥他,他又招了招,这才把荀铮给唤动了,又走回了他身前。
荀铮还不忘先看一眼几步之远的齐阿铁,见她耷拉着脑袋安静地等着,眉眼柔和了一瞬。
等陈师兄又唤了他一声,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公务繁忙勿扰脸转了回去。
陈师兄:“那个,齐姑娘!”
——姓齐啊。
荀铮第一反应便是这个,随二才看到了走近的齐阿铁,登时身体僵硬,面色紧绷,背在身后的手还紧张地蜷缩成了虚拳。
陈师兄怎么会注意不到他师弟这些小动作,咧了咧嘴,单手扣住荀铮的肩头就把他拉了过来。
后者刚要炸,他低声道:“给你制造机会,推了你就只能当断袖了。”
荀铮:“……”
不得不说,这句还真有用,他立刻就静了下来。
陈师兄见师弟安抚好了,才转回头笑盈盈对齐阿铁道:
“齐姑娘,方才的话当真?”
齐阿铁淡淡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那好!!”
——荀铮被一把力道推了出去。
“这是我师弟荀某,以后要还债,跟着他就可以了!”
齐阿铁:“……噢?”
——此时荀铮有想要拔剑喂陈师兄来二百五十个斩无极的冲动想法。
11.
待一切都商议好后,齐阿铁回归了师兄师姐的怀抱,而荀铮……
陈师兄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师弟!嘴角上扬了那么久!!不酸吗?!”
————————————————————————
有话缩:
1.下篇就开始谈恋爱啦,不过武当追妻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坎坷哈哈哈!!
2.武当中间说的臆想有人猜得到吗?其实很好猜的(手动滑稽
3.没啥好说的了,明明华山成女也很好磕,为什么粮辣么少??